1953家中第一寶貝
[故事]
與朋友說起過往的事,說著說著好像在說故事,至今才恍然大悟,原來小時候看了不少童話故事.寓言故事.民間故事.以為故事都是假的,是編出來的.今日我對朋友說的故事,卻都是真實的事,只是往事如煙,真是故事.
一向比同齡的人老成,好像小學五.六年級時留下照片就都一副 多愁善感的表情.好像那時已經看了好幾本瓊瑤的愛情小說.後來交往的朋友很多是年紀大於我的.
我的早熟一方面緣於長女的身分.另一因素可能是我生於一個大家族的關係,媽媽是雲林廖家的獨生女,雖然跟南投的爸爸結婚.在竹山國小宿舍生下了我,但不多久爸.媽就在雲林虎尾中學和崙背國民學校獲得教職.外祖父因縣長選舉失敗,調派台東糧食局,他與庶出子女移居台東,外婆一人獨居,所以我們搬進廖家,我的成長背景就在母系的家族中成長.
外祖父是廖家的長子,外祖母是鍾家長女,所以,我的出生讓很多人晉升一級.跟朋友說小時候走在街上,男的大多是舅舅,女的大都是阿姨.後來又說到舅舅跟阿姨結婚,朋友還大驚失色,大惑不解.
其實舅舅是媽媽的表弟,阿姨是媽媽的堂妹,鍾家跟廖家因外祖母的關係又結一次姻緣.
小時候常跟外婆回娘家,印象中那真是大宅院.它坐落在我們住的中山路盡頭,離開較繁忙的市集..媽祖廟..車站..再往東走不遠,馬路邊的入口是兩扇大木門,兩列檳榔樹種出一條步道,一直到達大廳前.檳榔樹的兩旁各有番石榴.釋迦.木瓜.更裡面還有小水塘和菜園.大廳門前種了兩棵楊桃,一棵甜的一棵酸的.在我小時候它們就已經是老樹了.每年結實累累,甜的那棵,小鳥吃的,樹下掉的.我們怎麼摘都摘不完,酸的那棵果實則是拿來醃製楊桃汁.
外婆的父親我沒見過,聽說是清朝的秀才,是他蓋了這棟房子,雖然只有一進,(一橫排的房子,中間是正廳,左右各有三個房間).但他蓋在大片果樹間,整棟房子的地基有一人高,所以前後與側邊都有七八階石梯可供上下,房子四周有迴廊,年節時迴廊上常排著年糕.綠皮的羅蔔絲粿.紅色的紅龜...而外婆則常與親人坐在迴廊間閒話家常.
外婆的姆媽常在後院忙些什麼,那一大片土地,光是走過來走過去都要花不少時間,對她我也沒特別印象,,只記得後院有棵老玉蘭花,樹幹大概曾經倒地後又再生長,對小孩說來是一棵好攀爬的老樹,每次去都用外婆去阿里山時買給我的小籐籃,在樹幹間穿梭,尋找玉蘭花,直到滿滿一籃.才高興的回家.
我跟在外婆身邊,小小年紀就聽進太多家族中的故事,與他(她)們對事物的觀感.
等我離開學生生活投入工作,經歷婚姻生活,嘗到由不得自己,與無能為力.無可奈何的痛.在30歲時我居然已經體會到喜的事不一定能永遠.悲時卻有揪心的痛.若能過平靜的日子,沒有大悲和大喜,也是一種幸福...
覺得生命原來只是一個過程,到最後只剩下回憶...
喜的悲的都如過眼雲煙...
我留下回憶,紀錄生命的過程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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